第 1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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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6 章
校練場，蕭瑾軼站在一排弓弩前問旁邊的將士：“都說金國的弓弩手是整個大梁都比不上的？”
那將士誠懇地點頭，說：“金國生在馬背上，挑選出來的弓弩手很多都是從小練就這樣的本事，走到自己的職位上時，弩箭玩得已經相當熟稔。”
蕭瑾軼點頭又說：“趁著兩國往來貿易，多與那邊的人學學本事，多聽多看，探子每個月呈報過來的軍情，務必呈報。”
“是。”
兩人還在說話，只聽一聲：“這麽多的人啊，聚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話音剛落，只見呼雲延走至人群中，將士自覺讓出一條小路，呼雲延走到蕭瑾軼身邊，先是看眼木板上的弓弩，說：“這玩意兒玩得好的話，能百米穿透敵人腹背，一擊即中。”
他來時既不行跪拜之禮，也不尋常人之路，惹來一旁跟蕭瑾軼前來校練場文官的不滿，前些日子，文官武將劍拔弩張，蕭瑾軼安撫幾回，這種聲音才漸漸平息稍做緩和，今日呼雲延所作所為，無異於又點燃一把火。
任東勉在旁呵斥：“大將軍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沒什麽，但就算是官高一級，見到聖上，為何不行跪拜之禮？”
呼雲延看眼他，唏噓兩句，說：“任大人許是忘了一些事，不如我幫你回想回想，先帝在時，我可是從不行跪拜之禮，不僅如此，每年的除夕夜年飯，我可都是坐在先帝近旁最前的那個位置。”
任東勉聞言氣的吹氣嘴角的胡須，說：“今日不同往日，現在是聖上在高位，往常先帝不追究的事，並不意味著聖上不追究，你莫不是見聖上年紀輕輕，便開始仗勢壓人，想要攛掇皇權。”
呼雲延挑眉，說：“若我說我真就這麽想，你又能奈我何？”
任東勉戟指罵道：“你這個不折不扣的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，眾人見蕭瑾軼拿起弓弩，弦絲拉滿，上揚直對呼雲延腦門，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。
呼雲延身邊的隨從紛紛將手摸至腰間垮刀，郎麗月和屠百戶則早已拔出長劍，以備不時之需，一時間校場上的氣氛膠著，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一下。
蕭瑾軼看著呼雲延，說：“呼雲將軍真是太狂妄了，不知天高地厚，朕雖年輕，可不像廢太子那樣昏聵，不聽旁人勸誡，今日你說的那些話，朕且記在心裏，往後若是再犯，定不輕饒。”
他自登基以來，除了上次懲戒幾位文官外，從未說過狠話，今日將狠話盡數兜售，聽得身邊人都是一驚，紛紛跪在地不敢擡頭。
就在大家以為呼雲延會就此收手時，卻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，呼雲延握住那長箭，笑對蕭瑾軼說：“聖上殺不了我，您害的繼續用我，別忘了，金國內亂才不久，如今坐在高位上的那個小皇帝可不是病貓，那是只沈睡的野獸，只待時機成熟便會朝大梁進攻，所以聖上還需要臣，您也殺不掉臣。”
有的話突然被擺在明面上說，著實難堪，那群文官跪在地，均痛恨自己沒有生的一副征戰沙場的本事，不然也不至於讓聖上如此為難。
蕭瑾軼推進那弓弩半分，呼雲延也不退讓，硬生生接下那紅箭，兩人僵持會兒，呼雲延敗下陣來，語氣稍軟，繼續說：“聖上沒必要在這更臣甩威風，到時候戰場上相見，您還得依仗我。”
說完松手轉身就走。蕭瑾軼在後微瞇雙眼盯著那寬厚的肩膀，若有所思，群臣不敢請求起來，唯等蕭瑾軼離開，才戰戰兢兢起身拍掉膝蓋上的灰土。
薛平江連連嘆息，說：“怎麽會鬧到如此地步，我早知聖上與呼雲延不對付，誰知竟這般不對付。”
任東勉似看清楚一切，說：“或許這一切早該來了，只不過因聖上整頓三軍的事，早了些，”嘆口氣，“也好，免得日後呼雲延羽翼豐滿，收買不少文官為他說話，到那時候再下手就難了。”
薛平江聽出裏面的意味，看眼他，手做斬斷狀，問：“準備什麽時候動手？”
任東勉說：“這還得聖上定奪，往前聖上是一忍再忍，呼雲延未得聖令從金川回來，聖上早心生不滿，今日又大鬧校場，想來聖上也忍夠了，不出意外，就是這幾天。”
薛平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，說：“那便開始吧。”
內殿，蕭瑾軼將殿門鎖好後，拿過藥箱給呼雲延包紮傷口，說：“你何必如此？當時早已觸怒諸位大臣，傷了自己，不劃算。”
呼雲延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弄，眼神從未離開過，說：“這要是演的不真，那群老頭只會覺得你我有貓膩，可事實是，”說到這，他勾唇一笑，“你我確實有貓膩，且這貓膩還不淺。”
蕭瑾軼包紮好，推開他，說：“我這幾日會和幾位大臣商議這件事，這些時日你會受些委屈，待金國叛變或是有別的事，我會再來找你，到那個時候，你只需稍稍做做樣子，按著之前說的辦，再次回到這裏，不是一件難事。”
呼雲延擡手輕刮他鼻梁，說：“知道了，這件事你都交待好幾遍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蕭瑾軼從不覺得自己這般啰嗦，止住嘴，見呼雲延起身走至案邊，問：“你的手不能碰——”
呼雲延拿起朱筆，轉身笑說：“我這雙手啊，還真的行，”又輕喚，“蕭瑾軼，過來。”
蕭瑾軼不知呼雲延要做什麽，但見他神情，也知不是什麽好事，今日校場上，呼雲延那樣為他，再做出過分的事也能忍，蕭瑾軼這麽想，擡步朝那邊走。
剛走沒幾步被呼雲延抱至龍椅上，不由分說解開腰帶，蕭瑾軼蹙眉攔住他說：“你要做什麽？”
呼雲延不避諱地說：“臣之前聽說，前朝皇帝昏庸，喜好美色，愛在美人後背上作畫，臣見識短淺，不知那是個如何滋味，今日想求聖上，恩準此事，讓臣開開眼界。”
蕭瑾軼擡眸：“你——”
來不及說話，被呼雲延吻住，邊吻住邊去解他衣服，呼雲延不講道理起來蠻橫無理。
朱筆微涼，落在蕭瑾軼身上時，他不覺輕嘶聲，本該是風雅之事，但伴有這聲後變了味道，竟成了呼雲延挑逗蕭瑾軼的方式，呼雲延問：“舒服還是不舒服？”
“不舒服。”
呼雲延笑說：“我的聖上啊，真是愛口是心非，明明舒暢無比，卻還要在此節骨眼上嘴硬矜持，也不知前些日子，那些低|吟聲是誰發出的，聽得臣混身酥麻，真好聽啊。”
蕭瑾軼瞪眼他，說：“呼雲延。”
往常呼雲延若是聽見蕭瑾軼喊他全名，定會停下手中事，可現在他心知氣氛到了，喊一句，便是調他玩，不去理會，自顧自繼續。
但過了會兒，也見好就收，將蕭瑾軼抱在懷裏，手不覺放在小腹位置，說：“聖上最近吃的可還好？”
蕭瑾軼說：“禦膳房最近做的那些菜，我覺得沒什麽味道，屠百戶從外面請來了一位廚子，據說是川顛那邊的，做的一手好菜，味道不鹹不淡，但很香——”
他還在說，明顯察覺呼雲延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緊，蕭瑾軼擡眸看他，只見那人□□臉，呼雲延不愉，說：“什麽時候，屠將軍也愛操心這些內庭瑣碎事，喜歡在你面前擺弄，找些空子鉆？”
蕭瑾軼說：“你作為臣子想為君主好，屠百戶也是如此，不必介懷放在心上，你與他還是同個軍營出生，該好好相處。”
呼雲延輕嗤聲，說：“我可不愛跟他做什麽好兄弟，他眼瞅著都快跟你同吃同住趕上我了，我還能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，趕明把他趕出幽都，去青海那邊練新兵去。”
蕭瑾軼說：“又在鬧脾性？”
呼雲延蹭他脖子，說：“他官位比我大一級，我都沒這麽鬧心，不就是個廚子，他屠百戶能找到什麽好廚子，我給你找個比他更好的。”
蕭瑾軼知呼雲延脾性上來再勸都不行，放任他去。
臨近晚飯，菜端上來時，呼雲延盯著那一道道菜，恨不得看穿盤子，說句：“也不咋的，聞著挺辣的。”
蕭瑾軼卻吃得很香，說：“這辣椒是川顛那邊送來的，聞著辣，吃起來香，你就著饅頭嘗嘗便知如何。”
呼雲延倔勁上來，說：“吃什麽饅頭啊，我要吃米飯。”
蕭瑾軼看眼郎麗月，郎麗月撇嘴離開，不忘說句：“真是難伺候的。”
呼雲延頂回去：“再難伺候你們主子也沒說什麽。”
飯後蕭瑾軼批改奏折，呼雲延則轉身跑去後廚給蕭瑾軼熬制湯藥，按著陸通判所說，安神湯裏加這些藥材對身體好，他剛走進後廚，便引來不少人側目，大家紛紛行禮不敢出氣。
呼雲延都一一讓他們起來，徑直走進後廚。
這事沒一會兒傳到正乾殿，郎麗月戲謔地說：“主子，您可真是會養人，都給他養成什麽樣了，不像個武官，比我這嬌姑娘還嬌弱，跑去後廚給您熬制湯藥，說出去笑死人了。”
蕭瑾軼卻察覺哪裏不對，呼雲延之前從不做這種事，他支吾兩聲，卻吩咐郎麗月：“找人把藥渣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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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練場，蕭瑾軼站在一排弓弩前問旁邊的將士：“都說金國的弓弩手是整個大梁都比不上的？”
那將士誠懇地點頭，說：“金國生在馬背上，挑選出來的弓弩手很多都是從小練就這樣的本事，走到自己的職位上時，弩箭玩得已經相當熟稔。”
蕭瑾軼點頭又說：“趁著兩國往來貿易，多與那邊的人學學本事，多聽多看，探子每個月呈報過來的軍情，務必呈報。”
“是。”
兩人還在說話，只聽一聲：“這麽多的人啊，聚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話音剛落，只見呼雲延走至人群中，將士自覺讓出一條小路，呼雲延走到蕭瑾軼身邊，先是看眼木板上的弓弩，說：“這玩意兒玩得好的話，能百米穿透敵人腹背，一擊即中。”
他來時既不行跪拜之禮，也不尋常人之路，惹來一旁跟蕭瑾軼前來校練場文官的不滿，前些日子，文官武將劍拔弩張，蕭瑾軼安撫幾回，這種聲音才漸漸平息稍做緩和，今日呼雲延所作所為，無異於又點燃一把火。
任東勉在旁呵斥：“大將軍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沒什麽，但就算是官高一級，見到聖上，為何不行跪拜之禮？”
呼雲延看眼他，唏噓兩句，說：“任大人許是忘了一些事，不如我幫你回想回想，先帝在時，我可是從不行跪拜之禮，不僅如此，每年的除夕夜年飯，我可都是坐在先帝近旁最前的那個位置。”
任東勉聞言氣的吹氣嘴角的胡須，說：“今日不同往日，現在是聖上在高位，往常先帝不追究的事，並不意味著聖上不追究，你莫不是見聖上年紀輕輕，便開始仗勢壓人，想要攛掇皇權。”
呼雲延挑眉，說：“若我說我真就這麽想，你又能奈我何？”
任東勉戟指罵道：“你這個不折不扣的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，眾人見蕭瑾軼拿起弓弩，弦絲拉滿，上揚直對呼雲延腦門，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。
呼雲延身邊的隨從紛紛將手摸至腰間垮刀，郎麗月和屠百戶則早已拔出長劍，以備不時之需，一時間校場上的氣氛膠著，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一下。
蕭瑾軼看著呼雲延，說：“呼雲將軍真是太狂妄了，不知天高地厚，朕雖年輕，可不像廢太子那樣昏聵，不聽旁人勸誡，今日你說的那些話，朕且記在心裏，往後若是再犯，定不輕饒。”
他自登基以來，除了上次懲戒幾位文官外，從未說過狠話，今日將狠話盡數兜售，聽得身邊人都是一驚，紛紛跪在地不敢擡頭。
就在大家以為呼雲延會就此收手時，卻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，呼雲延握住那長箭，笑對蕭瑾軼說：“聖上殺不了我，您害的繼續用我，別忘了，金國內亂才不久，如今坐在高位上的那個小皇帝可不是病貓，那是只沈睡的野獸，只待時機成熟便會朝大梁進攻，所以聖上還需要臣，您也殺不掉臣。”
有的話突然被擺在明面上說，著實難堪，那群文官跪在地，均痛恨自己沒有生的一副征戰沙場的本事，不然也不至於讓聖上如此為難。
蕭瑾軼推進那弓弩半分，呼雲延也不退讓，硬生生接下那紅箭，兩人僵持會兒，呼雲延敗下陣來，語氣稍軟，繼續說：“聖上沒必要在這更臣甩威風，到時候戰場上相見，您還得依仗我。”
說完松手轉身就走。蕭瑾軼在後微瞇雙眼盯著那寬厚的肩膀，若有所思，群臣不敢請求起來，唯等蕭瑾軼離開，才戰戰兢兢起身拍掉膝蓋上的灰土。
薛平江連連嘆息，說：“怎麽會鬧到如此地步，我早知聖上與呼雲延不對付，誰知竟這般不對付。”
任東勉似看清楚一切，說：“或許這一切早該來了，只不過因聖上整頓三軍的事，早了些，”嘆口氣，“也好，免得日後呼雲延羽翼豐滿，收買不少文官為他說話，到那時候再下手就難了。”
薛平江聽出裏面的意味，看眼他，手做斬斷狀，問：“準備什麽時候動手？”
任東勉說：“這還得聖上定奪，往前聖上是一忍再忍，呼雲延未得聖令從金川回來，聖上早心生不滿，今日又大鬧校場，想來聖上也忍夠了，不出意外，就是這幾天。”
薛平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，說：“那便開始吧。”
內殿，蕭瑾軼將殿門鎖好後，拿過藥箱給呼雲延包紮傷口，說：“你何必如此？當時早已觸怒諸位大臣，傷了自己，不劃算。”
呼雲延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弄，眼神從未離開過，說：“這要是演的不真，那群老頭只會覺得你我有貓膩，可事實是，”說到這，他勾唇一笑，“你我確實有貓膩，且這貓膩還不淺。”
蕭瑾軼包紮好，推開他，說：“我這幾日會和幾位大臣商議這件事，這些時日你會受些委屈，待金國叛變或是有別的事，我會再來找你，到那個時候，你只需稍稍做做樣子，按著之前說的辦，再次回到這裏，不是一件難事。”
呼雲延擡手輕刮他鼻梁，說：“知道了，這件事你都交待好幾遍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蕭瑾軼從不覺得自己這般啰嗦，止住嘴，見呼雲延起身走至案邊，問：“你的手不能碰——”
呼雲延拿起朱筆，轉身笑說：“我這雙手啊，還真的行，”又輕喚，“蕭瑾軼，過來。”
蕭瑾軼不知呼雲延要做什麽，但見他神情，也知不是什麽好事，今日校場上，呼雲延那樣為他，再做出過分的事也能忍，蕭瑾軼這麽想，擡步朝那邊走。
剛走沒幾步被呼雲延抱至龍椅上，不由分說解開腰帶，蕭瑾軼蹙眉攔住他說：“你要做什麽？”
呼雲延不避諱地說：“臣之前聽說，前朝皇帝昏庸，喜好美色，愛在美人後背上作畫，臣見識短淺，不知那是個如何滋味，今日想求聖上，恩準此事，讓臣開開眼界。”
蕭瑾軼擡眸：“你——”
來不及說話，被呼雲延吻住，邊吻住邊去解他衣服，呼雲延不講道理起來蠻橫無理。
朱筆微涼，落在蕭瑾軼身上時，他不覺輕嘶聲，本該是風雅之事，但伴有這聲後變了味道，竟成了呼雲延挑逗蕭瑾軼的方式，呼雲延問：“舒服還是不舒服？”
“不舒服。”
呼雲延笑說：“我的聖上啊，真是愛口是心非，明明舒暢無比，卻還要在此節骨眼上嘴硬矜持，也不知前些日子，那些低|吟聲是誰發出的，聽得臣混身酥麻，真好聽啊。”
蕭瑾軼瞪眼他，說：“呼雲延。”
往常呼雲延若是聽見蕭瑾軼喊他全名，定會停下手中事，可現在他心知氣氛到了，喊一句，便是調他玩，不去理會，自顧自繼續。
但過了會兒，也見好就收，將蕭瑾軼抱在懷裏，手不覺放在小腹位置，說：“聖上最近吃的可還好？”
蕭瑾軼說：“禦膳房最近做的那些菜，我覺得沒什麽味道，屠百戶從外面請來了一位廚子，據說是川顛那邊的，做的一手好菜，味道不鹹不淡，但很香——”
他還在說，明顯察覺呼雲延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緊，蕭瑾軼擡眸看他，只見那人□□臉，呼雲延不愉，說：“什麽時候，屠將軍也愛操心這些內庭瑣碎事，喜歡在你面前擺弄，找些空子鉆？”
蕭瑾軼說：“你作為臣子想為君主好，屠百戶也是如此，不必介懷放在心上，你與他還是同個軍營出生，該好好相處。”
呼雲延輕嗤聲，說：“我可不愛跟他做什麽好兄弟，他眼瞅著都快跟你同吃同住趕上我了，我還能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，趕明把他趕出幽都，去青海那邊練新兵去。”
蕭瑾軼說：“又在鬧脾性？”
呼雲延蹭他脖子，說：“他官位比我大一級，我都沒這麽鬧心，不就是個廚子，他屠百戶能找到什麽好廚子，我給你找個比他更好的。”
蕭瑾軼知呼雲延脾性上來再勸都不行，放任他去。
臨近晚飯，菜端上來時，呼雲延盯著那一道道菜，恨不得看穿盤子，說句：“也不咋的，聞著挺辣的。”
蕭瑾軼卻吃得很香，說：“這辣椒是川顛那邊送來的，聞著辣，吃起來香，你就著饅頭嘗嘗便知如何。”
呼雲延倔勁上來，說：“吃什麽饅頭啊，我要吃米飯。”
蕭瑾軼看眼郎麗月，郎麗月撇嘴離開，不忘說句：“真是難伺候的。”
呼雲延頂回去：“再難伺候你們主子也沒說什麽。”
飯後蕭瑾軼批改奏折，呼雲延則轉身跑去後廚給蕭瑾軼熬制湯藥，按著陸通判所說，安神湯裏加這些藥材對身體好，他剛走進後廚，便引來不少人側目，大家紛紛行禮不敢出氣。
呼雲延都一一讓他們起來，徑直走進後廚。
這事沒一會兒傳到正乾殿，郎麗月戲謔地說：“主子，您可真是會養人，都給他養成什麽樣了，不像個武官，比我這嬌姑娘還嬌弱，跑去後廚給您熬制湯藥，說出去笑死人了。”
蕭瑾軼卻察覺哪裏不對，呼雲延之前從不做這種事，他支吾兩聲，卻吩咐郎麗月：“找人把藥渣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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